，！</br>这一声叹息，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，却是让叶无缺突然想起了一个人！</br>那也是一名女子。</br>还在那片星空下时，在星域战场内，他救澹台仙时遇到的一名白衣女子！</br>叶无缺清楚的记得！</br>那白衣女子看向自己时，用一种缅怀的目光。</br>而此刻！</br>不知为何，眼前的渡让他蓦然记起了那白衣女子。</br>并非是两人相像，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</br>仿佛这两人都认识自己一般！</br>“你是不是弄错了？”</br>“我们初遇是在白星龙卷，你跟在风亮身边，你似乎陷入某种沉睡，却突然睁眼，唱起了一段古老的歌谣！”</br>“在此之前，我从未见过你！”</br>“你为何用‘终是遇到了’这样的字眼？”</br>叶无缺目光锐利！</br>然而，渡却是没有回答，眼中反而再度露出了一抹恍惚之意，有一种莫名的悸动。</br>下一瞬！</br>那悠悠的女儿声再度响起，却是在吟唱。</br>“三千繁华……”</br>“弹指刹那……”</br>“悠悠岁月……”</br>“不过一捧黄沙……”</br>“我在万古之初凝望……”</br>“我在万古之末遥想……”</br>“我在永恒与刹那的归处见证……”</br>“我在岁月与轮回的尽头彷徨……”</br>“谁曾抵达过？”</br>“谁曾叹息过？”</br>“谁曾歌颂过？”</br>“在梦里……是否能看见……故土……在梦里……是否能重临……吾乡……”</br>渡再度唱起了这首歌谣。</br>犹如昔日的挽歌，开启了尘封的忧伤。</br>叶无缺再度聆听这首歌谣，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悲凉。</br>当最后一个字眼落下后，渡不再吟唱。</br>她凝视着叶无缺，却是突然一双纤手伸出，交汇于身前，打出了一个神秘的古礼！</br>她轻轻弯腰！</br>对叶无缺行礼！</br>“谢你将我从沉睡之中暂时唤醒……”</br>叶无缺顿时一惊！</br>他下意识一用力，整个人从榻上顿时起身，站到了地上，已然恢复了自由。</br>“我唤醒了你？？”</br>叶无缺紧皱眉头开口。</br>“万古前的约定，本以为将葬在岁月中，再也不见天日，却没想到，竟然成真……”</br>这一刻，渡的语速快速了很多，她的状态似乎在一直变化着。</br>她的语调一直很奇怪，带着一种极致的古意，甚至有着一丝腐朽，仿佛根本不是当世之人。</br>目光依旧凝视着叶无缺，她的这句话似乎是在回答叶无缺的问题。</br>“万古前的约定？”</br>“我何曾唤醒了你？”</br>叶无缺满心不解，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她。</br>“你的出现，就是唤醒……”</br>“你我相遇，就是仪式……”</br>“冥冥之中的等待，不知过去了多久，那万古前的约定，伴随着命运，终是降临。”</br>渡在诉说。</br>“谁与你定下的约定？”</br>叶无缺紧跟着开口。</br>渡目光一闪，其内闪过一丝恍惚，却是轻轻摇头：“记不清了……”</br>“刚刚复苏，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……”</br>这个回答让叶无缺有种憋屈之意。</br>“那为何是我唤醒你？”</br>“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？”</br>叶无缺再度抛出两个问题。</br>“约定既命运！”</br>“命运……不可逆！”</br>“只会是你！”</br>“只能是你！”</br>“也……只有你……”</br>渡凝视叶无缺，说着一些完全搞不清楚，明不明白的话语。</br>“我在命运的驱逐下，遇到你，被你唤醒，既是约定的开始……”</br>盯着渡，叶无缺目光闪烁！</br>“如何才能让你记起更多？”</br>渡眼神恍惚。</br>“复苏需要时间。”</br>“这一具躯体已漂泊了太久，近乎腐朽……”</br>突然，叶无缺想到了一种可能性，心中大震！</br>“难道你不是……当世生灵？？”</br>那种极致的古老与沧桑，斑驳与神秘，根本不是当世之人所能够拥有的。</br>渡沉默了。</br>她似乎在回忆。</br>旋即，轻轻摇头。</br>“我非过去，也非未来，一直在沉睡，一直在横渡，一直在见证……”</br>“我只是一个见证者……”</br>“我……一直都在……”</br>叶无缺看着眼前的渡，仔细分析着她的这番话。</br>果然！</br>类似空与楚前辈这样可以横渡时空长河的狠人，还是不多的，眼前这个渡似乎并不是。</br>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就是当世生灵？”</br>渡没有开口，似乎是默认了。</br>“你说你是见证者？”</br>“你到底见证了什么？”</br>“还有，你方才对我说‘我不是’，我不是什么？”</br>“你认为我是谁？”</br>叶无缺依旧不死心，问出了这些问题。</br>渡矗立不动，并未开口，似乎是在思考，似乎是在回忆。</br>“我见证了太多太多……”</br>“也许……我曾试图干预……”</br>“但却被命运所反噬！”</br>“而你……”</br>说到这里，渡凝视着叶无缺，那双眸子内突然泛起了一种莫名。</br>“我也不知道……你是谁……”</br>“斑驳万古，时空长河，浩浩荡荡，无可逆转……”</br>“多少人杰曾在时空长河内掀起大浪，留下万古英名，多少天骄却黯然落幕，连一丝涟漪都未曾荡起，死后无人记。”</br>“辉煌与悲凉，从来都是一体。”</br>“命运让你暂时唤醒我，足以证明你的不凡。”</br>“但古往今来，多少天骄人杰曾皆是不凡？结果呢？”</br>“也许，你也只是时空长河内一朵不起眼的浪花，芸芸众生翻涌间，眨眼即逝，无人问津。”</br>渡此刻的声音带上了一种淡漠，她在平静的诉说一个残酷的事实。</br>似乎她真的已见证了太多太多！</br>叶无缺唤醒了她，她知叶无缺不凡，却依旧给出了这样的评价。</br>至于“你不是”这个问题，她似乎依旧没有给予叶无缺正面而直接的答案。</br>“有一点你记住。”</br>“你我，并非敌人。”</br>“甚至接下来的某一个时刻，将会……并肩而战。”</br>“你可信我。”</br>渡再度开口，补充了这几句话。</br>叶无缺并没有露出什么不甘或者愤怒的表情，他依旧面色平静，只是在体会着渡这番话内的含义。</br>“你我并非敌人么？”</br>叶无缺重复了这句话。</br>“你是说你曾经见证了太多的天骄人杰？”</br>“凡是曾无敌于世或者惊才绝艳的生灵你都曾见过？”</br>似乎默认了渡的这个态度，叶无缺想到了一些事，这般询问。</br>“或许吧。”</br>渡轻轻一叹。</br>“那么这些人，你是否有印象？”</br>只见叶无缺心念一动，神魂之力笼罩虚空，顿时演化出了一道神魂图像！</br>其内出现了一道身影！</br>赫然正是那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衣女子！</br>渡的目光顿时看了过去。</br>与此同时！</br>另一间厢房内。</br>榻上熟睡的风亮突然发出了呢喃。</br>“水……好渴……水……”</br>酒醉的风亮感觉到了口渴难忍，他呼唤着，而后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，坐了起来。</br>看到了桌子上的茶壶，径自下了榻，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，直接抓起了茶壶仰头就灌！</br>咕噜噜！</br>一大口凉茶灌下肚子，风亮才舒服了吐出了一口气。</br>可当他拎着茶壶下意识准备继续回去睡时……</br>哐当！！</br>茶壶掉在了地上，砸得粉碎！</br>渡不见了！！</br>风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！</br>